第十四卷 俏也不争春 第十三节 坐而论道还是煮茶论英雄?(1 / 2)
陆为民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枇杷山了,原本是省属的红星华侨农场那一片由省里移交给了丰州地区,然后农场撤并整体归并给地区,最后改为经开区之后,陆为民就基本上没有去过了,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离开了丰州地委去下县了。
在双峰和阜头工作,除了开会到丰州,实际上他在丰州呆的时间很少,因为丰州实在没有多少值得人留下来的地方,既没有多少值得一看的风光,城市破旧凌乱也让人无感,的确没有多大吸引力。
这也充分说明丰州市和丰州地区对于下辖各县的吸引力和凝聚力很薄弱,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折射了丰州目前的尴尬情形,当其他县份的经济实力已经超越了丰州市,而丰州市自身城市建设又没有跟上的话,那么无论是日后撤地建市也好,丰州市一分为二或者一分为三也好,都难以回避这样一个让人难堪的现实,那就是丰州作为丰州地区的核心却缺乏作为核心的底蕴。
陆为民让史德生把自己送到了枇杷山下,然后独自登山。
枇杷山这一线名义上日后都将是丰州经开区的区域,但是就目前来说,除开红星华侨农场所属的国有土地之外,只有少部分划入了经开区,其他仍然属于丰州市。
不是因为推进缓慢,而是经开区各方面工作都有些打不开局面,尤其是在招商引资上没有多大起色,曾经多次出现过丰州方面辛辛苦苦招商引资引来的项目客商最终却被洛门、昆湖、宜山、青溪这些地市截胡,尤其是和丰州紧邻的洛门曾多次抢走了丰州项目,让时任地委书记的孙震也是怒不可遏,这大概也是这么多年来高初一直在经开区主任位置上没有寸进的主要原因。
相较于丰州市,丰州地区经开区的发展更是不堪,可以说丰州地区经开区已经换了好几任党工委书记,从最初的谭德凯到后来的陈鹏举,再到现在的曹刚。都未能让这个经开区焕发出活力来,地委行署也曾经多次会诊经开区的问题,但是问题症结大家都能说得出一二三来,但是要说如何来解决。尤其是要落实到实实在在的具体措施并见出成效来时,就怂了,就无解了。
如果说丰州市只是丰州地区的一个发展洼地,那么经开区就是丰州地区的一个伤疤了,在这一点上,陆为民觉得丰州和宋州倒是颇有相似之处,都是主城区和经开区发展乏力,被周邻县份超越,都是多年积弱缺乏有效措施来破解难题,对此陆为民也觉得有些意思。
也难怪张天豪对丰州市和经开区似乎已经有点儿失去了信心。宁肯把希望寄托在县份的经济发展上。
枇杷山和伏龙岭虽然名义上是山岭,但是无论是海拔高度还是相对高度都不高,像枇杷山相对高度也就是两百多米,而骑龙岭略高也不超过三百五十米,属于典型的江南丘陵地形。
两座山岭都是以次生林为主的浅丘区。都处于丰江以西,不过骑龙岭西沣河以南,而枇杷山在西沣河以北,两山对峙,隔着西沣河遥遥相对,而丰州城区则处于丰江以东,尤其是东沣河以南是老城区。而东沣河以北则是新城区,东沣河大桥是连接新老城区的要道,而横跨丰江的两座大桥以则把江东江西连接了起来。
应该说从地形地势上来说,丰州是很有优势的,丰江以东以平原地区为主,东沣河将江东一分为二。江南是老城区,江北是新城区。
东沣河大桥是丰州地区成立之后新建的大桥,而因为地委行署以及北方机械厂和长风机器厂都要建在东沣河北,所以东沣河大桥的标准和规格也特别高,按照六车道标准建设。同时还有相当宽敞的非机动车道和人行道,桥宽达到五十五米,堪称当时的丰州第一桥,比起最初的横跨丰江的s315省道大桥要宽不少,一直要到东沣河大桥建成三年后的丰江人民大桥建成之后,才算是超越了东沣河大桥。
丰江人民大桥将江西地区的与江东连接了起来,但是连接的也只是西沣河以北区域,也就是现在的经开区地盘。
而西沣河上还只有一座老桥,桥宽只有十五米只能供两辆货车错车而过。
也就是说,目前丰州市中心这一块,被丰江以及由东向西注入丰江的东沣河、由西向东注入丰江的西沣河分割成了四块,而东沣河大桥、s315省道公路桥、丰江人民大桥、西沣河公路桥连接起来,构成了一个不算规则的环形圈。
三江汇聚,平原、丘陵、谷地地形错杂,植被丰富,土地资源丰富,可以说丰州是真的具备了推进城市化所需要的一个最基本的资源——土地资源,当然城市化的一个重要前提是要有足够的产业支撑,但是无论是丰州地委行署还是丰州市,都显然没有把这一个优势条件用好,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
尤其是看到丰州市区仍然只有北方机械厂和长风机器厂这两家大企业,以及拓达水泥厂和丰登酒厂来支撑起这一片区,陆为民就觉得实在难以忍受,哪怕是孙震是他的前世恩主,这一世也对他有知遇之恩,但他是还是要说,孙震这几年主政丰州,仍然在产业培育上没有能够做出像样的成绩来,并没有给丰州经济实力的提升带来多少实质性的变化,尤其是丰州市。
现在轮到张天豪了,似乎他也有些延续孙震的意图,也把希望寄托在了产业已经有了一定基础的阜头、双峰和古庆身上,而并不对丰州市寄予多大希望,尤其是丰州市可能也面临在撤地建市后要一分为二,在产业布局上又要经历一轮变动,所以这大概也是张天豪不愿意在丰州市花太多精神的原因之一。
陆为民一边思索着,一边漫步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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