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 落落的剑(1 / 2)
(重要通知昨天的周叉叉其实是周独|夫这个人太重要了结果打不出来我这本择天记噢……痛苦一独|夫五圣人八方风雨拢共十四个最强者这个还是最强的总不能改吧我很脑壳疼啊。另外明天就要上架了……就吸引订阅而言停在这章最合适了但肯定会被骂死所以今天肯定还会有一章把这段写完……上架之后的订阅就真的拜托大家了合什。)
……
……
听到茅秋雨这句话人们才想起来场间四人的年岁。
最大的苟寒食也不过二十岁。
关飞白十八。
陈长生和落落更小。
他们都还是些年轻人他们有的是通幽境有的坐照上境有的像陈长生这样连洗髓都没能成功殿前石阶上观战的人群里随便一位前辈强者便能轻松地击败他们更不要说与当年的周独|夫及太宗皇帝陛下相比。
但他们真的很年轻年轻到谁都无法确认他们的将来今夜他们已经展现出令世人震惊的水平谁又能断言他们日后究竟能走到哪步?
人们静静看着场间的剑风剑雨听着那些招式的名称沉默不语情绪复杂在他们看来今夜这场国教学院与离山剑宗之间的比试胜负其实已经不再重要或者换个方式说——今夜不会有失败者。
但陈长生和苟寒食不这样认为落落与关飞白也不会这样想在场边比谁都紧张的唐三十六以及脸色越来越怨毒的小松宫长老作为当事方的国教学院和离山剑宗只想战胜对方。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真的不知道。
观战的数百人与场间的双方都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陈长生和苟寒食说话的速度没有变慢但声音已经渐渐沙哑。
落落与关飞白出招的速度也没有变慢依然准确稳定但呼吸已经渐渐急促。
终于到了某个时刻陈长生和苟寒食同时收声。
所有的身法所有的步法所有的剑招都已去尽水落而白石出。
不知何时落落与关飞白之间十余丈的距离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已然消失。
二人面对着面落雨鞭与那柄普通长剑在夜空里相遇无声无息。
这场比试持续了很长时间陈长生和苟寒食向场间分别踏前一步。
落落与关飞白用了数百记剑招用了无数种身法与步法越过了那十余丈的距离。
便在最后那刻双方相遇鞭剑相触。
这不是默契而是浑然天成于是很美。
试剑至此终于相遇不是油尽灯枯而是夕阳落山似乎便到了结束的时候。
落雨鞭与那柄长剑已然相遇既然不能动用真元自然无法继续。
如此激烈、甚至可以说华彩夺目的较量到最后竟然平手这真的很美很符合修道者的美学。
殿前安静无声。
过了很长时间依然安静。
然后忽然有掌声响起。
鼓掌的人是茅秋雨院长。
接着是陈留王主教大人然后是所有人包括秋山家主与徐世绩脸色再难看也开始鼓掌。
掌声渐骤如风雨般响起中间夹杂着感慨与赞叹。
人们赞美落落与关飞白在这场试剑里面展现出来的风姿更敬佩陈长生与苟寒食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渊博见识与能力尤其是陈长生——很多人看着这个少年震撼想着此人果然值得落落殿下如此尊敬如果能修行岂不是会成为第二个苟寒食?
主教大人低声对身后的辛教士说了两句话。辛教士领命而去带着下属分别走到陈长生和苟寒食的身旁送上离宫的养神丹药——很多人大概会以为落落和关飞白在这场试剑里消耗极巨主教大人才懂得陈长生和苟寒食的心神损耗才真正恐怖尤其是陈长生不会修行无法以真元培神如果不及时服用丹药说不得会严重受创甚至可能留下什么后遗症。
出乎意料的是陈长生和苟寒食没有服用丹药甚至看都没有看丹药一眼。
他们依然看着场间看着落落与关飞白。
殿前观战的人们这才注意到场间的异样。
落落和关飞白没有撤鞭也没有撤剑他们根本没有退场的意思。
人群再次安静诧异看着这幕画面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愿意接受平局?
难道这场比试还没有结束?
……
……
落落和关飞白没有理会那无数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因为他们都闭着眼睛。
落雨鞭与那柄长剑在夜空里相遇然后便没有分开。
他们闭着眼睛凭着手掌里传回来的轻微颤动感知着对方的意志与想法。
落落的衣裳已经被汗打湿在秋夜微寒的空气间冒着白烟看上去就像是个仙女。
关飞白闭着双眼双眉如剑眉眼之间有滴汗珠缓缓淌落仿佛战场上最后的无双猛将。
陈长生和苟寒食静静看着场间脸色有些苍白却没有说话——他们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所有事让落落与关飞白在前面的试剑里都没有失败现在决定这场胜负的人不再是他们而是战斗了很长时间的他们。
没有任何征兆落落与关飞白同时睁眼。
长剑横掠而上随意而去!
夜色里忽然出现数道白色的絮丝那是剑锋切割开空气的湍流!
苟寒食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认得这招剑法不属于离山剑宗也不属于任何门派只属于关飞白。
这是关飞白自创的一招剑法以他自己的名字为名——飞白!
飞白乃是书法中的一种笔法其势若飞举枯丝相连中有空白煞目!
这种笔法必须是干枯的笔触是枯笔取的便是个枯意!
这招剑法肯定不是关飞白最强大的一剑却肯定是他自身体会最深的一剑!
从殿内到殿外向来骄傲无双的关飞白今夜受了太多羞辱忍了太长时间哪怕与落落这场漫长的试剑战斗他也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怒意冷静甚至可以说冷酷地完全按照师兄的指导行剑直至此时此刻……
今夜他压抑了太长时间。
是的他还没有到油尽灯枯的最后关头因为他始终未动真元但他心里的怒火与骄傲却已经被时间熬到快要干枯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