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闲话(2 / 2)
裴宣笑嘻嘻道:“这倒不是,是我师父嫌我留在山里面,老是给他添乱,把我赶出来了呢!”这话一听就是在开玩笑,宋玉致不由嘟了嘟嘴,显得很是可爱。宋师道却是问道:“年初圣上要御驾亲征高丽,去年的时候还下诏,要我们宋家出兵跟随,家父却是拒绝了,不知楼观道是否也受到了征召?”
裴宣点了点头,说道:“圣人欲征伐不臣,楼观道也是圣人治下,自然不能不从的,不过,楼观道多是清修之人,观主也就是遣了几位弟子随行保护陛下罢了!”
“不知裴公子以为,此次征伐高丽,是否能得全功?”宋师道问道。
裴宣摇了摇头,说道:“圣上此次出征,太过仓促,国内本就多有不宁,各世家也各有打算,或许一开始能够顺利,一旦受挫,只怕接下来只能无功而返!圣上实在太过心急了些!”
宋师道听着点点头,宋缺也不是很看好杨广这一次御驾亲征,按照宋缺的话来说,杨广做晋王的时候,尚且可以称得上是少年英雄,英明神武,如今,却是急功近利,好大喜功,弄得民怨沸腾,若是这次出征受挫,只怕杨广威望更是要大降,下面的人更是要生出异心来了。
宋玉致忽然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喜欢说这些事情,不打仗不好吗?”
裴宣笑了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高丽小国,若能安分守己,自然两厢无事,但是事实上,这些年来,高丽与突厥勾结,又支持契丹人,肆虐北方,杀人掳掠,无所不为,又多有不臣之举,若如此朝廷都毫无反应,只怕西域诸国都要起了异心,与朝廷为难了!更有突厥,虽说已经分裂为东西两部,但是论起实力,依旧极为强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不能打怕他们,苦的还是中原百姓!圣上本意是好的,只是用错了办法,太过急切罢了!”
宋玉致对此却只觉得索然无味,她又是叹息一声:“你也就比我大两三岁,说话竟是与我爹爹一般,都是这些大道理!”说着,便干脆起身离去。
裴宣不由愕然,宋师道苦笑一声:“小妹被宠坏了,有些任性!宋某自罚三杯,代小妹赔罪!”
不等裴宣开口,宋师道直接了当,便连罚三杯,反正这年头的酒,也不过就是后世啤酒的度数,这点小杯子,喝个十杯八杯,那是半点问题也没有了,然后宋师道便凑上来问道:“裴公子既然说圣上用错了办法,不知裴公子以为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