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又是打呼噜惹祸(2 / 2)
按下葫芦泛起瓢,单有余刚刚停歇,那边童无茶又开起拖拉机。王朋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耳光朝童无茶脸上拍去。王朋的巴掌还没挨上脸,就被童无茶一脚踹得向后跌倒,一屁股坐到一个大铁桶上。“咣当”一声大响,伴着水花四溅。
这个大铁桶是张秋生的,他喜欢用大铁桶洗脚。洗完脚直接上床睡觉,明天清早再倒洗脚水。
王朋艰难地爬起来,抬头一看,童无茶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还咧着大嘴笑。臥槽泥马拉隔壁,你是故意!
其实大家知道,王朋是错怪童无茶了。童无茶虽然不是以武入道,但也毕竟入了道。对于攻击的警惕性虽然比不上高山寒,但比普通人要高上不止一点两点。
一般性的玩笑,比如捏捏鼻子揪揪耳朵,或者拍拍脸都无所谓。但这些动作只要带有攻击性,他立马就会做出反应。
王朋哪知道这个?他也不管许多,今天要与童无茶拼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童无茶是那么好欺负的?两人于是就打将起来。王朋当然不是童无茶的对手,但要是拼起命来,也让童无茶够呛。
大家的洗脚水都没倒,塑料盆、大铁桶、热水瓶,只打得稀里哗啦轰隆咣当。
王朋是进攻方,童无茶防守。童无茶故意将王朋一次次的进攻往那些盆啊桶啊,还有热水瓶啊等等上面推。
两人打得正热闹,房门如同刚开学时那样,又一次被踢开。同样涌进一伙人,手里拿着拖把、扫帚。
但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主要是温尔升换成了童无茶。童无茶一把抢过为头之人的拖把,倒过头来对着这人脸一搠,嘴里还说:“擦,深更半夜,擅闯民宅,你该当何罪!”
除了张秋生与高山寒,其他兄弟都爬起来,共同抗击侵略者。战况空前,由房间打到外面走廊。主要是房间里太黑,双方都怕误伤自己人。走廊嘛,灯光虽然昏暗,人脸还是能看清的。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战团,战况更加激烈。很有些人睡得迷迷糊糊爬起来,看到打架,也不问原因就选定一方开打。甚至有平时就看某人不顺眼,今天正好趁机打闷棍塞黑拳。
后来发展到楼上楼下都打起来,压根就与张秋生这个寝室不相干。
直到校保卫处的人来,经过反复的喊话、威胁、拉扯等等,才慢慢恢复平静。就这样还因为冯德龙力气大,否则还真没这些学生办法。然后调查事故原因,追究带头肇事者。
很多人都说不知道,醒来看别人打架,自己也跟着瞎起哄而已。童无茶也这样说,我睡得正迷糊呢,突然就发现打架。
冯德龙不与童无茶啰嗦,他去找张秋生。寝室里张秋生与高山寒睡得正香。冯德龙有点疑惑,问童无茶:“张秋生平时睡觉都这样死吗,架都打成这样,他照旧睡得着?”
童无茶看看寝室内没其他人,说道:“他屏蔽了听觉,无论别人怎么打他照睡觉,天塌下来都不知道。”
冯德龙想将张秋生打醒,想想还是算了,万一遭他反击可受不了。有什么事明天再问吧。不过他睡这么死,也问不出什么明堂。
告密者与马屁精哪儿都有,冯德龙很快就查清了所有肇事者。冯德龙拿着电喇叭,站在宿舍楼下一个个喊名字,让这些人最迟在下午下班前交一份三千字的检查来,否则定斩不饶。
上午是马哲,大课,建筑学院九五级的不分专业几百人集中在阶梯教室里。教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那些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不是做笔记,而是在写检查。
张秋生斜着眼睛看童无茶挤牙膏似的写一段想一段,幸灾乐祸地说:“你是首恶,最好写五千字,以示态度较好。不然恐怕过不了关,冯老大绝不饶你。”
首恶是王朋吧?我在睡觉,他好好的要打我。挨打还不能自卫还击,天下有这道理么?童无茶又不无担忧地说:“冯老大成心要整我,还真没他办法。”
冯德龙还算公平,被打坏的财物作价,由这些带头闹事的人平均分摊。看着兄弟们掏钱,张秋生笑得肚子都痛。
单有余一边往外抠钱,一边对王朋说:“你也太娇贵了,别人打个呼噜都睡不着觉。其实吧,你也打呼噜,有人说过你吗?我们这个寝室,除了张秋生与高山寒,个个都打呼噜。也没见他俩说什么。”
他俩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他俩睡觉像死的一样,打雷都不醒。别人打呼噜与他俩毫不相干,当然没什么可说的。王朋又说:“他俩真要打呼噜,能将人吓死。”